第(3/3)页 黑衣人首领骇然色变,想要回剑格挡,已然不及!只能勉强将护体灵光催发到极致,同时竭力侧身! “砰!” 沉闷如击败革的声响。黑衣人首领如遭雷击,护体灵光瞬间破碎,肋骨发出清晰的断裂声,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横飞出去,狠狠撞在街对面墙壁之上,口中鲜血狂喷,气息瞬间萎靡,手中幽蓝毒剑也脱手飞出,当啷落地。 他挣扎着抬头,只见那道黑影,已然如同鬼魅般,出现在那油布包裹旁,俯身将其拾起,看也未看他们一眼,身形一晃,便再次融入黑暗,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 从袭击开始,到夺取包裹、击伤首领、飘然远遁,整个过程不过短短数息。快、准、狠,如同最精密的杀戮机器,没有一丝多余动作,没有一句废话。 剩下的两名受伤黑衣人,直到此刻,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,看着倒地不起、生死不知的首领,又看了看同伴的尸体,以及空空如也的油布包裹落地处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。 夜风吹过,卷起地上几片落叶,带着浓郁的血腥味,飘向远处。 街道,重归死寂。只有远处佣兵酒馆方向的隐约喧嚣,仿佛在提醒着,这里发生的一切,与那灯火通明的世界,隔着多么遥远的距离。 片刻之后,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与呼喝,显然是这里的动静,终于引来了夜间巡逻的城卫军。 而那几名幸存的黑衣人,互相看了一眼,眼中闪过惊惧与犹豫,最终,一人咬牙背起重伤昏迷的首领,另一人扶起受伤的同伴,也迅速消失在了另一条黑暗的巷道之中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 一场突如其来的追杀,与一场更加突兀的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袭击,就这样,在临渊城深夜的街道上,悄无声息地开始,又悄无声息地结束。除了几滩尚未干涸的血迹,与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血腥和混乱灵力波动,再无痕迹。 而此刻的秦绝,早已远离了那片是非之地,如同真正的夜枭,在复杂如迷宫的街巷阴影中,数次变向,确认无人跟踪后,才悄然绕回了“平安客栈”附近,从后窗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 关好窗户,布下禁制。秦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眼中依旧平静。他脱下夜行衣,换回普通布衣,这才在桌前坐下,目光落在了手中那个还带着一丝血腥与尘土气息的、巴掌大小的油布包裹上。 包裹入手颇有分量,触感坚硬,似乎里面是金属或玉质之物。油布包裹得极为严实,边缘还以某种特殊手法封着蜡,蜡上隐隐有一个模糊的、似乎与玄天宗徽记有关、但又略有不同的印记。 秦绝没有立刻打开。他先将包裹放在一旁,取出一张“净尘符”拍在身上,清除掉可能沾染的细微气息与痕迹。然后,又静坐调息了片刻,将刚才短暂出手消耗的微末灵力与心神恢复。 直到感觉自身状态重回巅峰,秦绝才重新拿起那个油布包裹。他指尖凝聚一丝极其细微、却蕴含着“净化”与“镇封”道韵的暗金色灵力,如同最精巧的手术刀,沿着那特殊的蜡封边缘,轻轻划过。 “咔嚓。” 一声极其轻微的、仿佛冰晶碎裂的声响。蜡封应声而开,却并未引动任何预警或自毁的禁制(或许有,但已被他指尖那蕴含神符道韵的灵力悄然化解)。 秦绝小心地,一层层揭开油布。 当最后一层油布掀开时,一抹温润的、暗金色的光泽,映入了他的眼帘。 包裹中的,并非他预想中的玉简、密信、或是什么奇珍异宝。而是一面……令牌? 一面约莫巴掌大小,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、内敛的暗金色,仿佛由某种奇异的金属整体铸造而成的令牌。令牌造型古朴,正面浮雕着一座巍峨的、被云雾与锁链环绕的山峰,山峰之巅,似乎有一点微光。背面,则刻着一个古篆大字——“狱”! 令牌边缘,有着繁复而玄奥的天然云纹,触手温凉,却又隐隐透出一股沉重、肃穆、甚至带着一丝……令人心悸的封印与镇压气息!这股气息,虽然极其微弱内敛,但秦绝却能清晰地感觉到,其本质的浩瀚与古老,竟隐隐与他体内的镇天神符,有着一丝极其微弱的、同源而异质的共鸣! 更让秦绝眼神一凝的是,在令牌的侧面,靠近边缘的位置,刻着两个细如蚊蚋、却清晰无比的小字——“玄黄”! 玄黄?! 这令牌,与“玄黄真龙”有关?与“囚龙”之地有关?还是说……与玄天宗内部,某个不为人知的隐秘有关? 秦绝拿起这面暗金“狱”令,仔细端详,感受着其中那缕奇异的、同源却又不同的镇压气息,心中念头飞转。 那玄天宗弟子,拼死也要将此物抛出,是想“告”发什么?这令牌,又代表了什么?为何会引来玄天宗内部的灭口追杀? 隐约间,秦绝感觉,自己似乎在不经意间,触碰到了一个比“囚龙”之地悬赏,更加深邃、更加危险的……漩涡边缘。 而就在这时,他体内的镇天神符,竟再次传来一阵极其微弱、却清晰无比的悸动,仿佛对这面“狱”令,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……“渴望”? 第(3/3)页